跟同学不能建立良好的关系,是你的失败,你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。
我为了买一个馒头每天在街上捡废品时,他对此嗤之以鼻。
你都上小学了,还想不到比捡垃圾更赚钱的生财之道,活该你饿死。
就连我被闯红灯的汽车撞成重伤需要手术时,他也拒绝伸出援手。
是你自己不注意交通安全,连手术费都交不起,你的人生注定失败。
于是,我爸借着培养接班人的由头,让我这个唯一的女儿死在了医院的走廊里。
可我死后才知道,他的秘书早就给他生了一个儿子,他所谓的严苛教育,不过是为了害死我找的借口。
再睁眼,我重生了,重生回了他开始实施严苛教育的那天。
1我爸是个赘婿,靠着入赘步入了豪门。
我四岁那年,妈妈因病离世,将硕大的家业和我留给了我爸。
国内知名的优秀企业家离世,引起了各方的紧密关注,而我妈葬礼上我爸感人肺腑的悼词,更是给我妈短暂又灿烂的人生画上了一抹神奇色彩。
葬礼上,我爸单膝跪在我妈的遗体前发誓,此生绝不再娶,一定会将我这个女儿抚养长大,把我培养成和妈妈一样成功的企业家。
这段感人至深的临别告白,当年甚至还上了电视报纸,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一段佳话。
那时我觉得,妈妈能被爸爸这样爱着,她一定也是非常幸福的。
而我,作为他们唯一的孩子,我相信自己也一定能够被爸爸保护得很好。
可事实上,在妈妈过世后的第三年开始,我到死也没再享受过这个家里的任何一分钱。
记住!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有价格的,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就白白得来的。
你将来是要从我手里拿回你妈妈留给你的一切的,你只有知道任何东西都来之不易,你才会珍惜,将来才能体会到我对你的用心良苦。
所以从今天起,我不会再给你提供任何的物质需求,你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赚,哪怕是一口水,你也必须自己想办法获得,明白吗?那时我还只是个七岁的孩子,不懂得他这句话里隐含的残酷。
可后来他真的断掉了我所有的一切,我才意识到自己迎来了怎么样的地狱。
我不再有新衣服,也不再有柔软舒适的床,更没有了任何可以果腹的食物。
甚至我还有了自己专用的水龙头,上面有专门用于计量的水表,要我每个月向家里的保姆上交用水的费用。
起初我以为这只是我爸心血来潮的一场教育实验,可当我饿得胃部抽搐昏倒在地,也没有人对我施以援手时,我才意识到他是真的打算让我自生自灭。
年幼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去赚取让自己生存下来的一切呢,但哭闹都无法让他动摇半分。
眼见自己要饿死了,我开始努力想办法让自己吃饱,最困难的时候甚至去垃圾堆里翻过别人扔掉的剩饭剩菜。
这种情况是很难不被同学发现的,虽然我已经选择了一些离学校很远也很隐蔽的垃圾箱,但却依旧被同学发现了。
于是,这种霸凌便伴随了我短暂的一生,直到我死前也没有结束。
2孩童的恶意往往更纯粹也更没有底限,但也更伤人,可他们并不觉得冒犯和伤害,对孩童来说,这种霸凌只是一种游戏。
他们骂我是吃垃圾的垃圾桶,还由此形成了以欺凌我取乐的团体,甚至安排专人拦着我不许我用学校的厕所。
我靠着捡废品赚钱,却屡次被高年级的孩子抢走。
我哭着向我爸求助,可换来的却是他冰冷的训斥。
为什么他们只抢你不抢别人?为什么你没有跟同学建立良好的关系?他们为什么不来欺负我却只盯着你一个人欺负?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的社交存在问题,如果你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,那你也没资格继承你妈留给你的一切!直到我被闯红灯的汽车撞出去三十多米,医院给他打去电话,他不仅不在手术知情书上签字,还拒绝支付任何医疗费用。
她已经快要成年了,可以为她自己的行为负责。
如果她连自己的医药费都需要父母来支付,那这么失败的人生还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吗?我曾天真的以为这是他培养我的手段,虽然有怨怼,但却从未恨过他。
可我死后却发现他早已有了一个比我小八岁的儿子,那个野种是他的秘书给他生的。
他曾经用在我身上的所谓严苛教育从未出现在那个野种的身上,他给了他童话般的梦幻生活,甚至那孩子稀松平常的一顿晚饭,就抵得上我一年捡垃圾的辛苦所得。
而对我的严苛教育,不过是他想要耗死我给那个野种让位的手段罢了。
他当年那段葬礼上的发言把他捧得太高,让他骑虎难下,如果我不死,那个野种就永远见不得光。
所以,我的死亡就成了能让那个野种光明正大站到台前的必要条件。
现在我重生了,重生回了我爸在我面前侃侃而谈,要开始对我实施他所谓严苛教育的那天。
此时看着我爸一脸郑重地对我讲着他的那些大道理,我在心里剪断了最后的父女亲情。
不敢直接搞死我怕落人口实,便采用这种迂回战术企图消耗死我。
可惜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,曾经我经历的那些过往早已在我死后化为了刻骨的仇恨,如今重活一世,我可不会再那么卑微下贱、那么循规蹈矩地活着了。
这就是你今后要面对的问题,以后我不会给你提供任何的帮助,一切都要靠你自己,没有人是你的后盾。
你已经快八岁了,如果你连自己的生存都是问题,那你就注定是个废物,听明白了吗?我眼中写满了似懂非懂的情绪,却依旧乖巧地点头。
他很满意我这种懵懂的表现,拍拍我的头,转身进了书房。
看着书房的门被关闭,懵懂慢慢从眼中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冷。
既然你那么想要我给那个野种腾位置,那我就不能让他有任何跟我同场竞技的机会。
毕竟不让车手上车,才能真正避免自己被弯道超车。
之后的一段日子里,我开始根据前世的记忆捡拾废品换钱,每天为一口馒头发愁,并偶尔表现出崩溃和大哭来迷惑我爸。
见我短短一个月就饿晕过去两次,我爸也终于对我稍稍放心了。
可就在他对一个七岁孩子放下戒备时,我却在他思想最松懈的时候送给了他一份让他几乎崩溃的大礼。
3连着一个星期,我没日没夜地捡着废品,周末甚至半夜还在小区门口翻着垃圾箱。
我爸对此并未上心,在他看来,我只不过是饿怕了,这么拼命地捡废品,不过是想让自己吃饱肚子。
为了防止这钱被我爸安排的高年级学生抢去,我周五下午特地请了半天假,把我好不容易攒的废品全部卖掉了。
这一个星期,我整整攒下了一百块的巨款。
拿着手里皱巴巴的纸票,我先去地摊买了一把弹簧刀,之后又跑到面馆狠狠吃了一大碗面,这才拎着一大袋子馒头回了家。
周末,我就靠着馒头和凉水在别墅里预习功课。
别墅里的保姆是我爸安插的眼线,她不会给我提供任何帮助,但也不会对我的行为进行过多的干预。
临近中午的时候,别墅的门铃响了。
我懂事地先保姆一步跑去开门,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。
一头大波浪的卷发,搭配银色小西装和包臀一步裙,黑色丝袜包裹着修长的美腿,加上细跟高跟鞋的加持,难怪会把我爸迷得五迷三道,甚至不惜将我这个独生女儿害死也要给她肚里的野种铺路。
我礼貌地抬头询问:阿姨,请问您找谁?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脸上虚假的微笑也掩盖不住她眼中溢出来的嫌弃和厌恶。
如果你看到了自己孩子未来的绊脚石,你大概也会和她是同一个眼神。
小妹妹,别叫阿姨,叫姐姐。
她低头得意地看着我:姐姐是来给你爸爸送文件的,你爸爸在家吗?她对我破旧的穿着丝毫不意外,明显是知道我爸对我的严苛教育。
我摇摇头:我爸爸去工作了,还没回来。
哦,那姐姐可以进去等吗?她嘴上虽然这么问,但丝毫没打算征询我的意见,直接就打算绕过我进门。
我拦在她面前,朝她伸出手:阿姨,开门费五元。
她楞了一下,这才想起了什么,脸上露出一抹晦暗不明的笑:小妹妹,你爸爸没教过你要懂礼貌吗?我继续摇头:没有,爸爸只告诉我要自食其力。
她也懒得装了,直接给了我一个白眼:小财迷,我身上没带钱,等会你爸爸回来看我怎么告你的状。
说完她就推开我径直走了进来。
家里的保姆明显认识她,恭敬地跟她打了个招呼:小姐,您来啦。
她点点头:我去书房等陈董吧。
阿姨,等等!听到身后稚嫩的喊话,女人的脸上终于挂上了明晃晃的不耐烦。
她转过身:我说你还有完没……话还没说完,一柄匕首已经被我插进了她的小腹。
她愣愣地看着小腹上插着的那把匕首,又抬起头看着我,眼中满是疑惑和震惊,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。
于是我快速拔出匕首,对着她的小腹又是狠狠两刀。
我一脸严肃地抬头看着她的眼睛:阿姨,不给钱可不许进屋哦!在保姆的惊呼声中,满手鲜血的我拿起茶几上的电话,拨打了110报警。
阿左
阿左
阿左
认真的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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认真的雪
佚名
佚名
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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