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美人在榻缠绵时,我还得坐在一旁抚琴助兴。
美人笑我弹琴难听,废了手上一尾好琴。
其实,这就是司南阁故意羞辱我的方式罢了。
他要我记住,他妹妹初语的死和我脱不了干系。
我记不清,这是第几次他将和离书撕碎扔在我脸上。
只记得他每次都会告诉我:“宋书绾,你这辈子都别想被原谅。”
我的女儿有时候会歪着小脑袋瓜问我:“阿娘,初语是谁?”我捏着长的越来越像初语的小肉脸说道:“很快你就知道了。”
是啊,还有四个日夜,就有人该来接我回去了...我抱着琴入内院后,司南阁正抱着新入府的小妾蜜里调油。
那小妾一句“都说书绾公主天之骄女,我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。”
惹得其余几个妾室对我嘲笑之声迭起。
她之所以对我极尽诋毁,只因我是亡朝长公主。
作为战胜的那一方,用言语折辱我就和呼吸一般简单。
我抬起眼,只见到司南阁充作听不见,把玩着手中美妾的纤纤玉手。
听闻下人说,这次来了个更小的,年仅十五的皇甫家嫡女,一心思慕于司南阁,吵着闹着要进府侍奉他...在这座极尽显赫的府邸之中,我落座在狭窄的方寸之地照例抚琴助兴。
“这弹的都是什么?莫非是故意捣乱扫我们雅兴?”皇甫清秋对我拙劣的琴技发出质疑,实在觉得我污了她们耳朵。
在府上待久了的妾室们打趣道:“这才是司大将军的一大雅兴啊,专爱扭这不甜的瓜。”
皇甫清秋半躺在司南阁怀中,煞有介事的开口开口道:“听闻我们将军府的大夫人虽抚琴难登大雅之堂,可描绘丹青却是天下闻名,也不算太差。”
“可惜——”她话锋一转,带着众人调笑我。
“可惜又听闻夫人整日痴迷去青楼为妓子作画,实在是自甘堕落。”
闻言,司南阁停了手上动作,听我为青楼妓子作过画,声音冰冷问我:“真有此事?”几个妾室纷纷凑近司南阁开始附和。
“我也听说夫人常去那地方,就是不知进去后都做了些什么...真是自轻自贱,毫无风骨!”风骨?断了府上吃食的是她们,逼我出去卖画谋生的也是她们。
现在居然还有脸面指责我没有风骨。
望着眼前的一切,我实在是觉得厌烦无比。
入府这五年的光景,对我来说太过煎熬。
当初我带着一个女婴,灰头土脸找到司南阁。
本以为他带我回府,人生将会是另一番光景。
可他给了我正妻之名,却终日让我在他那数不清的妾室面前伏低做小,为了苟活赔尽笑脸。
他恨我皇兄,也更恨我。
当年皇兄刚继位,就猜忌起了沙场战无不胜的司家。
最后皇兄不顾我劝阻,将司南阁调去边塞做了护国大将军。
明升暗降,便是皇兄给出的答案。
他知晓此去会是一场困局,便将自己唯一的妹妹初语托付给了我。
纯情老社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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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爱书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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悲伤胡萝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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诶这位老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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